爱情流水帐 --

彤彤

　　我说我二十五岁才谈恋爱，可能你不信。可这是真的，并不是我不帅，我帅不帅，你有眼睛看得见。也不说我内向，虽然老总说我有点内秀。但我的话还是蛮多的。可是我真的二十五岁才谈恋爱，而且初恋就百分之一百地失败。唉！真是一言难尽。可能就是因为我是那种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的小人物吧！  
　　我也不是对女性没感觉，其实上小学一年级时，我就对女生有感觉了。那时乡里人都很穷，穿得又差又脏。如果谁稍稍穿好一点，干净一点，就会显得十分好看。那时我当班长，学习委员是一个穿得比较干净的女孩子，脸色白里透红，胖嘟嘟的，象苹果一样。我对她有感觉极了，总希望老师让我和她同桌，可老师偏偏不让我们同桌。当时人还比较封建，小孩子如果说说老婆什么的，都觉得是十分丑的事。所以老师不让我们同桌，我就只有隔着同学的后脑勺和侧影偷偷地看看她。后来到了高中，没想到又和她同学，才发现原来她竟胖得象个水桶一样，脸上的肉都可以掉到肩膀上了。  
　　小学四年级时，我转到中心完小读书。数学老师有个女儿，留着学生头，白白净净的，十分好看。那时她当音乐委员，歌唱得好极了。而且她还会下跳棋，那时跳棋还没有大众化，我对她佩服得要命。有一回她在老师（她妈妈）房里弹风琴，弹的是《小草》，十指有节奏地落在琴键上。好多人都围着看，我当时都看呆了，觉得她就像仙女一样。心想，要是能拉拉她的手该多好呀。五年级时，我们分到一个班，我当宣传委员，她还是音乐委员，我们常常一起工作。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机会碰到她一根汗毛，就连话都没敢说上两句，更别说拉手了。  
　　读初一时，“仙女”慢慢长高了，长得比我还高多了。班上还来了几个从初二降下来的和“仙女”一般模样的姐姐（当时流行考中专，成绩好的学生还怛心考不上，所以提前留级。冒充应届生去考）唉呀！真是眼花缭乱呀。当时关于男女之事，虽然还不懂，可是我已经十分向往了。仙女姐姐们一个个可爱极了，可就是都比我高，有点“高不可攀”，只好不去想她们。这时恰好有一个比我还矮小的漂亮妹妹出现了，她是我们那里高中学校校长的女儿，小巧玲珑地，十分可人。于是我就开始对她莫名地向往。但我胆子非常小，生怕别人看出来。就是上课偷看她一眼，也要用书挡着。有一回恰好我和她恰好在弄堂里狭路相逢，我走左，她就走右，我走右，她就走左，我们让来让去让了好几个来回，才让出道来。结果，我们两都满脸通红。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，梦见她光着身子和我抱在一起。这可能就是我对男女之事的初次感受吧！  
　　初三时，男生们都迅速地发育起来了。只有我一个人发育奇慢，于是就惶惶恐恐地自悲起来。虽然对女孩子越来越向往，可是不敢和她们接触。只有每天站在走廊，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，希望有美女出现。可以说，当时学校里的好看的女生，几乎没有一个逃过我的眼睛的。一到晚上就想入非非，总希望着有美女自动送上门来。当然，我的梦想只能是落空了。有一回，从教室里出去，外面冲了一个妹妹进来。我们撞了个满怀，脸都挨上脸了，那一天老师说什么，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整天都在回忆那张脸的味道，差点还因此就爱上了那个女孩。  
　　高中一年级时，好看女孩子都被分流了，部分上了中专，部分下海打工去了。加上不是重点高中，全校都没几个好看的妹妹。那时我们班是最靓的一个妹妹也平常得很，但她有一双撩人的双眸，看人时眼睛里充满欲望，象要燃烧一般。当时我就坐她身后，总想把手放到她的背上接触一下，可是当她的背靠在桌子上时，我不敢把手放过去，当我把手放过去的时候，她偏偏不靠过来。有一回，她从外面回来，在窗口向教室里看了一眼，可能是她那时正发春梦吧，那一眼特撩人，拾好我的心也正在骚动。两目对望了约一秒种，我感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，也看到她的心砰砰跳。当时我特想把她抱过来，可是我什么也不敢做。晚上躺在床上，空想和她上床的情景。可是我当时觉得，自己只想和她发生那种关系，并不想和她谈恋爱。其实就算是想和她做朋友，我也不敢说。更别说发生关系了。后来听说她和班上最丑的一人男生整夜不归，心里突然觉得恶心，想吐，这是我第一次对男女之事没有好感觉。  
　　等到读大学时，对异性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，可是总是没有自信，觉得自己一张姓姓脸，要是找个女朋友，会让人笑话的。可能是因为独立性不强吧，如果找一个能力强一点的，又觉得被女孩子照着是很没面子的事。所以只好拼命地去想，想呀想呀，什么样的方案都想过了，可就是不敢去实施。策划真是个好东西！你可以无穷无尽地去想，去说，反正不用做，不用负责。整个大学生活，唯一和女孩子有肉体接触的，就是跳舞的时候，偏偏我对自己的舞技又没半点信心，所以常常在进了舞厅，一坐就是一个晚上。眼看着父母辛苦挣来的两块钱一次次被我坐掉了，心痛不已。终于鼓起勇气找了一个不靓的女孩子。结果虽然没有踩到脚，却和她撞了个“大碰对”。本以为这次丑大了，没想到第二个星期，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，她居然请我跳了一曲。还一个劲地鼓励我，说我舞跳得蛮好的，只是没信心。那一天晚我觉得自己象在飞，回来后室友都说她看上我了，吓得我从此不敢再进舞厅，但我心里却常常想起那次相撞的感觉，并且由此深化下去，空想出一串美好事情来。  
　　要说心灵上的感觉，其实也是有的，刚进大学的第一天。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，第一次只身一人来到一个大城市，甚至是第一次进城（因为小时候进城都没印象了，长大一点后就一直秀才不出门，能知天下事）心里慌慌的。好不容易找到了学校校门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这时我看到两个靓女和一个靓仔在说话，居然是我们的家乡话，于是我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冲了过去，问她们是不是老乡。结果果然是的，靓仔并不十分太热情，但很客套，他是老生了，来帮靓女办手术的，靓女是一对姐妹，妹妹在读中专，姐姐刚考进来。于是我就跟在她们后面，直到见到了班主任。以后每次见到她们，就象见到救星，高兴得不得了。再后来开了老乡会，所有老乡见了面。有一个男老乡私下跟我说：“那个靓女很不错，你去追吧！”我马急于澄清事实般地说：“我才不会去追呢，我来是读书的，我不会谈恋爱的。”他马上说：“你不追我去追了。”我第一次和人这样说话，觉得象被人做了个套子要我去钻一样。后来他果然去追了，当然只是试探性的，可是我心里十分不自在，可能有点吃醋，主要还是因为那次谈话的尴尬。老乡们都看出我有点不对劲，都以为我爱上她了。他们越这样认为，我就越想澄清“事实”，其实事实是什么，我也说不清，也许真的对她有感觉吧！可是又不象，因为我对她们的感觉是基于两个人的，姐姐长得漂亮一点，但个性很强，有点女强人的味道，妹妹则外表温柔得很，内心十分坚强的那种，和她们在一起，感觉好极了，也不知是喜欢姐姐还是妹妹，反正好象什么都不想去想了，只想多点表现自己，却偏偏要装出不在表现的样子。可惜好感觉不长，马上被尴尬取代了。这样过了两年，靓女在校学红了起来，当了校学生会的干部。后来就有很多人向我打听她，据说她很翘的，高大又帅气的学生会主席追她都没有追到。一次，兄弟班的校团委组织部长专门来找我问她的情况。可是我也知道得不多，问多了我就烦了，我说，“你想追她就直截去追好了，我对她不了解。”他说，“不是我对她有意，是她对你有意。每我想和她说什么，她老是问你的情况。”我心里一惊，一想，可能是我的尴尬被她看到了，以为我暗恋她吧！于是马上反驳，两人争了起来，当然，结果谁也没说服谁，其实他说服了我，我相信了。那几天我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感动。可是我不敢有任何表现。有一次又是老乡会，她见我手里有相机，于是走过来想和我照张相，我心里其实很想很想的，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把相机递给了她，结果另一个女孩子走过来和我合影了，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子合影，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，照出来的相片我只有半个头。相片出来了，我心里酸酸的。毕业老乡聚会时，大家都喝了点酒，每个人说了几句心里话，我说得很谦虚。靓女马听我说谦虚的话，马上站出来说，“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蛮可以的，又聪明又有才气，为什么要埋没自己呢？”那时我真的差点感动得想哭。后来就各奔西东了。直到一九九九年，我到了东莞一个印刷厂做印前，突然想起靓女原来也是学印刷的，不知她怎么样了。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多么地没出息。我想全国最窝囊大学生如果有个排行榜的话，我当时一定榜上有名。  
　　一九九八年，我二十三岁，在一家电脑学校教电脑。这是我第一份工作，有了工作，胆子慢慢地就大起来了，不再象以前那样没出息了。这时问题还是来了，因为以前从没谈过恋爱，所以急切地想谈一个。可是我总觉得张三可爱，李四漂亮，王麻子聪明，真是各有各的味，不知该爱谁。结果这个也喜欢，那个也喜欢，就是没有去追，因为如果追一颗树，就会失去整座森林的。可是不追一颗树就连一颗树都得不到，这个道理当时我好象没有明白。所以我一颗树也没得到，但还是发生了一点小故事。那年暑假，来了两个高一的女生学电脑，一高一矮，一胖一瘦，虽然不是十分漂亮，但都十分可爱。因为她们有理想，又聪明，成绩又好。比那些失学而学电脑的女孩子自然突出得多。于是，“牛粪”们纷纷围了上去，当时我的心态很不平衡，觉得自己比身边的人各方面都强，长得比他们帅，学历比他们高，最主要的是比他们更正人君子。所以当身边的人纷纷围向那两个妹妹是，我就愤愤不平起来。觉得他们那是在害人。于是想提醒两个妹妹不要上当，由其是高的那个，因为矮的那个相对要随一点，好象不并不是十分有理想的那种。可人他都是打着追女友的旗号去找妹妹的，你不追，掺和进来干什么呢？眼见着两个有理想有志向的好女孩就要被人害了（其实没根本不是那么回事，这是我一相情愿想的。）我断然地把高妹妹约了出来，那天我们谈了很多，总之我是一番好意，要她不要放弃自我。她也说了很多，她说去年她很压抑，还说要早点认识我就好了，还说要认我做哥哥，我也答应了。那是我第一次约女孩子。后来另外有人要认她做妹妹时，她说她已经有一个哥哥了，那神情好象是说：“我已经有了最好的一个了。”那是我开心得最自信时刻。  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  
　　后来她开学了，每个星期都来看我，然后我就送她回去，一起走过那一段不长不短的路。有一天，她急匆匆地跑来说，“我们学校今天校运会，我跑了800米，回来时没车从这里过，我是跑过来看你的。”我说：“呵呵，那你要什么奖励么？”她说：“你能给什么呢？”我说：“只要我有的，什么都行。”她停了一下，挽着我的手。然后什么也不说。一直往前走。这就是她要的奖励！后来我就拉着她的手。这是我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，虽然我们口口声声说只是兄妹关系。其实心里早把她当成女朋友了。只是好景不长，一次我们一起走时被她妈妈发现了。于是她再也没来了，其实她是被她妈妈骂了一顿，不敢来了。可她还是托那个矮女孩子告诉我一声。可是矮女妹妹没有说，可能是有点吃醋的味道，也可能是太忙，也可能是不想来玩吧，反正没来说。结果害我傻等了一个月。后来到矮妹妹家里去还磁带，她才告诉我。这时我心已静下来了，觉得这样发展的话，迟早会出事。于是十分理性，什么也没说，再后来去过她们学校一回，终于没敢见她们了。一九九九年冬，我回从东莞回到家乡，在电脑城里做技术员。整一个冬天，和三个以前的学生一起租房子，就住在她们学校附近，但是没有碰到过一回。可能是没缘份吧！  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  
　　一九九九年，我在东莞做印刷前期工作，主要是电脑排版，偶尔也做些平面设计。老总是台湾的，脾气很大，我去时候是老板的妹妹在管事。她是一个十分风流的人，三十岁了，有一个女儿，可孩子的爸爸却不知是谁。我想当时她招我进公司可是就是看我长得帅吧！她说要请我当她的英语辅导老师，尽管我再三声明我英语水平才三级。可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。可是我在她面前表现得十分正直，其实我觉得自己不是真的正直，只我对她没兴趣罢了。她终于没敢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。后来老总回来了，说给我招个美眉来，但只能看，不能玩。说招还真招了。一男一女。女的做文员，男的做和我一样的工作。美眉其实不美，但身材不错，打扮也入时，还是蛮经看的。她常在我面前说她就是爱帅哥，还说只在乎曾经拥有，不在乎天长地久。有一回她坐在我后，前胸有意无意地贴在我手臂上。搞得我心里砰砰跳，当时我真恨旁边那个男的，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不离开呢？后来我就很想约她出去玩，她明显对我有意，我想只要我说一声：“我们去拍拖吧！”她一定会赞同的。可是我最后还是没敢说，因为我老是觉得那不叫爱，觉得我并不爱她，那样做是不负责任的，有一种犯罪感。  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  
　　二零零年，我到了另一个电脑学校教书。那时脸皮慢慢厚了起来，主要是让在电脑公司着技术员时，两个爱讲黄色笑话的女孩子给训练出来的。因为脸皮厚了，就不再没出息了。见了女孩子也不会脸红了。都说有些人一生都不生病，一病就会死，这就叫着物极必反吧！我脸皮一厚，就不得了，天天和女孩子开玩笑，其中有两个非常胆大的常常和我们打在一起，别人都说她们是神经病。我常说：“你们都嫁给我吧！”她们也不生气，只是打打笑笑。于是我决定在她们中间追一个，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去追，她们就走了，去了省城。于是心里空空的。这时我被调到了职中部，教长期班的职中生。新招的学生来了两个十分突出的。也是一个高个，一个长发，高个有点像九八年的那个。长发呢，十分孩子气，调皮得很。长得都比较漂亮。于是我百分之一百失败的初恋悲壮地发生了——确切地说不能叫初恋，应该叫第一次恋爱。初恋并不是谈恋爱，应该是一种感觉。  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  
　　那时我也二十五岁了，妈妈见我从不往家里带女朋友，急了，就催我快点找一个，自己也有点急。身边比我小的朋友们一个个都久经沙场了，可我还是一个爱情理论家。怎能不急呀，尤其是他们在我面前说自己的光荣历史时，心里更是急得不得了。一心只想快点找一个。于是那两个突出的女生就印入我的心中。但遗憾的是，我当时并没有跟着感觉走，而是十分理性的对她们两人进行了分析。我的分析结果是这样的。高个又能干，又稳重，很适合当老婆；长发又调皮，又花心，不能做女友。但我心里其实是喜欢那个又调皮又花心的女孩子，可是我从心里有害怕喜欢她，所以我不愿去想。但我算来算去，却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，她们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，而我却是二十五岁的成人了。何况，我是老师，她们是学生。所以本来就不该去追的。我也决定不这样做了，却偏偏被人逼上了前钱。因为当时可能流行那样一种气氛吧，我不去追，却有一大堆学生去追，就连老师也行动了。我急了，生怕全被别人追完了，一个也不留给我。其实，自己既然决定不追了，为什么还要怕别人去追呢，可能没爱过的人就这德行吧！也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劣根罢了。总之我急了，于是按自己的理性分析结果去追了高个子了。其实她当时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，只是可能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，错过了可惜。于是她也答应了。就这样象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象模象样地谈起恋爱来了。可是我心里却始终摆脱不了长发的阴影，心里总是想着她。我拼命地想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，可是证据却无力得可怜。当我看到高个和她的男同学一起抱在一起学摩托车而不感到吃醋时，我知道，我完了，我并不爱她。可是我不愿面对自己的错误，所以我十分虚伪地死撑着。可是我能撑，她也撑不了了。她明显感觉到了我并不爱她，就拼命地要和我分手。终于我撑不下了。于是分手了。心中轻松了很多。如果说，每个人都必须有初恋的话，我情愿我的初恋是九八年。  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  
　　分手了，她心里很不平衡，到处说我的坏话，我名誉扫地，却不敢反抗，因为我觉得自己理亏。何况，我还是想着长发。终于没能忍住，告诉了长发。长发听了她象没有反应，却和我说了足足五十四分钟，那是我第一次买刚买的手机。二零零一年上半年，整个一期都在痛苦之中。因为喜欢长发，但是又害怕让人知道。而长发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给我制造一些伤害。最烦火的是，有人冒充长发在网上和我谈恋爱。那时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那一年是我最困难的一年，有学生甚至想计划打我一顿。虽然我一点也不怕，但我真的十分苦。后来到一个学生家里去玩，发现了长发的相片，和他聊起长发的事来。他说长发花心得不得了，全校十个男生，就有九个被她诱惑过，大家都以为她喜欢自己。还拿出长发送给他的领带，还说长发和谁谁又怎么样了。我听得心里都凉了，也许当时我的分析就是对的。于是下决心要摆脱长发。其实现在看来，也许长发并不是花心，只是贪玩而已，毕竟她来是个孩子，怎能以成人的角度来要就她呢？不管怎么样。摆脱她始终是一件好事情。因为我的真爱不是她，我的真爱在我摆脱她的第三天便出现了。  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  
　　那天，我和同宿舍的一个老师坐在房顶上唱悲歌。突然从门口，探出一张脸来，我心里突地跳了一下，呀这个妹妹可真靓呀。这个妹妹呢……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，我们现在同居了一年多了，我希望尽快结婚。至于我们是如何发生的。这个暂时保密。总之我们很幸福，很恩爱。如果你想问怎样才算爱一个人，很简单，你跟她同居了一年，还对她紧张得要命，她一晚上不回家你就急得哭，这就是爱。至于我们之间的故事，等我们结了婚自然会告诉你的。  

傲风

爱情不允许欠帐一分